铨试已过,东风飒飒,我、绝涩兄、志豪兄,一同五向阳安城最大的酒楼。
至于我们的始发地,不用多说你也知道就是皇宫所在。你或许以为我们三大才子是骑马纵横于街市之中,那你就大错特错了。像萧绝涩这种壕,肿么可能让他的朋友骑马呢?所以他坐轿,我们坐11路幸福公交车,也就是步行。这是为神马?低调点终究好的!也因为我和老赵的一至反对,他也不好意思坐轿,也和我们一同走路。就这样我们三人一同迈步在大道上。一路文章诗词交谈。
昨日穿的是单布鞋,而今天因乍暖还寒,为了双脚不变成又冷又臭的茅坑石头,所以改穿了皮靴。
挺立腰板走路,使我更具有男人味点。为什么这么说,是因为我的脸比较小,长发半束半垂飘渺欲仙。甚至经常被误认为是女扮男装,真他喵气煞我也!
正当我脚踏在石板上,被地上石头与石头缝隙硌到低头看脚下的时候。忽听得路上一对兄弟的议论声,又抬起头来:
“兄长,三人中间那位漂亮姐姐是旁边两位公子中谁的妻妾?”一个小男孩拽拽另一个较大点男孩的衣角。
萧绝涩笑点极高,赵志豪笑点极低但他俩听到这句话时,老萧是浅浅一笑而老赵则是拼命憋住。
较大点男孩看了一眼衣角的补丁,拍拍弟弟的脑袋笑着却是教导到:“广修,达官显贵的家事,岂是我们能够过问的呢?”这个较大点男孩面前摆一大篮鸡蛋,本来看他这么懂事我还想过问一下他的生意的,可后面他又说了另一番话,不仅使我打消了这消息,还使萌生出以大欺小的念头。
“依为兄看这女子发丝梳的极低,指不定是哪个窑子的风尘女子!”较大点的男孩如是说道。(古代女子头发梳的越高地位越高,反之也就越低)
“兄长说的好对,为弟竟无言以对。”小男孩用仰慕的目光看较大点男孩。
老赵噗哧一声忍不住大笑出声,而萧绝涩则是老赵之前模样拼命憋住笑意。
我则是快步向前走去,而老赵则一把勾住我的肩,笑道:“怎得,和孩童一般见识?”
我知道他以为我的肚量小到去和孩童一般见识,对此我只能无奈摇头,顺便把头发全束起来。
“不是,奕博只想快点到酒楼,早日归家。”
一旁的萧绝涩追上来后拍拍我的肩笑嗔道:“绝涩看霍惺(我的字),果然眉宇间如真有些女子的清秀模样。霍惺你面貌姣好——眉似二月春柳叶,目似八月夏荔枝;鼻如勾月,唇如樱桃般红润。多少男子见你倾心,多少女见你羞颜哪,霍惺?”
(不知道為什么我他媽特想打他一頓,要不他今天請客吃飯,早不知道被我丟到哪个巷口了。)
萧绝涩从不会察言观色,而且心胸不太宽广。不过人家学问高,只能虚心向人家请教。虽然不食嗟(jiē)来之食,但是嗟来之知识却是必须要的!就比如他刚说出的这翻话我已记下(不是记仇,我心胸大得很),回家夸夸李卿芸这个小丫头,她铁定开心。
“萧兄谬赞,只是这番言论用在令内更合适些。”我极有修养回答道。
“哪里哪里,霍惺绝对担的起这赞美。”
“看来在下的确担的起。”
不过在我这番言语的同时,同为三甲的老赵一直用淡漠的眼神看着我俩,起初我以为是我们俩人,但当我故意慢一拍后也没停止。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萧绝涩,这个行事张扬且不顾及所有人内心的轻年才子。
木秀于林,而风必摧之。我对这位大才子也有些成见,他太自负了;他太自负的主要原因是他的学识渊博,只是他不允许任何说他是错的,这点对于怀疑派的我而言,绝对不敢苟同!
不能离他太近,也不能太远,只能保持适中。在他上位时,得些小利;在他下狱时,不受牵连。这恐怕就是老赵的想法。
俗语:智者千虑必有一失,愚者千虑必有一得。
对于萧绝涩我只需要旁敲侧击的指出错误,以他的才能就能当上宰相了,但是他没有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气度。
所以我为什么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?要不要呢?
一路无话,仿佛刹那就到酒楼。
上次和卿芸共餐的鸡就是从这里买的,而今天也要在此处吃个便饭吗?
此酒楼名为红洺楼,是典型的榫卯结构,细致古朴的回形文与窗口的木条的曲折回扣让我再次看得眼花缭乱。
酒楼内已作画或绣出的香屏,檀木桌于香屏内侧,但第一层的檀木桌却少了最上层的百种雕纹万种异兽珍禽。被小厮嚷着进去,此处只能打尖,而住店可以去西市。
“三位公子,可有预定位置吗?”小厮问道。
萧绝涩笑容瞬间收去,改为一脸不屑的表情:“二楼听雪甲字号楼。”
“原来是萧老爷呀!您请,您请。”
小厮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,继续谄媚奉承,“久闻萧老爷气宇轩昂,年轻有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!”
纵使萧绝涩再喜欢奉迎,但马屁拍的那么没水平,又让我们情何以堪呢?
正在我仨汗颜时,又听到小厮问道:“萧老爷这两位是?”
“是我的朋友,至于名讳让他们自己说吧。”萧绝涩说完便立于旋梯一边,等着小厮验证身份。
“在下姓赵名志豪字渭渊。”
“看来您就是本届探花呀!”
“鄙人刘奕博,字……”
“是他吗?”
“是他没错了,刘弋搏就是全阳安有名的恶公子。”
……………
………
……
…
那些正吃着菜的达官显贵一听我的“恶名”,纷纷都投著停食了!
我的字号被喳喳叽叽的议论声打断,甚至还有几个僧人模样的小厮像是来送客的。
“字霍惺。”
然后全场出奇的静了三秒,我这个榜眼彻底被刘弋搏的名声压住了。
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想找个地缝钻进去,哪怕是地心再炽(chì)热也比这里强!
我快步迈上木旋梯,直奔二楼听雪甲字号楼,莫名一种心酸涌上,带着点点不甘。芜行,紧随其后,老赵则是慢吞吞一点点踏着。
门是整个二层的最南面,向右拉开右门,四目望去。一个女子没有一丝浓妆淡抹,怀抱琵琶,大概十四五岁,双螺髻发型,冲我清淡一笑:“您是?”
“刘氏奕博,字霍惺,敢问小姐这可是听雪甲字号房?”我不曾料到房内还有人,赶忙作了一揖。
“原来是刘榜眼呀,久仰久仰。此处正是甲字号房,不知愚兄……哥哥。”
随她的声音寻去果然是萧绝涩,而他看我与他妹妹有说有笑不由得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弧度。走房间的最北边,那也是这位女子的所在地。(老赵是不可能有这么年轻的妹妹)
“菱寒,这就是为兄的书友霍惺老弟与渭渊兄。”萧绝涩先是吩咐我们入坐,再分别把我们向他的妹妹介绍道。
“菱寒妹子好,为兄先干一杯敬你”老赵笑着,饮下一杯酒精浓度与啤酒差不多的白酒。
“萧小姐好,抱歉奕博不能喝酒。”我不无遗憾的说道。虽然我酒量大,酒品好,但喝酒终究误事,也怕酒后乱性,况且现在也有种被安排得妥妥地(相亲的)感觉。
不知道为什么,我从旁边的萧绝涩那里感到丝丝凉意。
“无妨,刘公子。小女子就特别讨厌满身酒气的男人。”萧菱寒那浅浅的笑也不知是真是假,我盯穿了她空洞的眼神,也听得一旁妹控心碎的声音。为什么?萧绝涩好酒那是出了名的。
萧绝涩与老赵走向一边不知道在交谈什么,有说有笑,他们的声音很小,像是悄悄话一般,丝毫不想理会我的窘境。萧菱寒晶莹剔透的大眼睛则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我,眼角有点点红丝。
察觉到哪点不对的我似乎懂了什么,我决定改对她的称呼,眼睛也不自觉看起了她怀中的琵琶。
等我再度抬头时,她的脸上布满了红霞。
“菱寒妹妹,为兄能否与你合奏一曲呢?”
“当…然。”
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写满了惊疑与喜悦,对此我不得不佩服这个年龄女孩的丰富情感,也不得不佩服这个时代话本才子佳人的爱情。
老赵与老萧听闻此也都酒醒大半,萧绝涩更是笑着看向这边,然后出去寻菜了(多半是让菜晚点来)
这个房间出奇的大,灯笼悬于房梁,就这柱子都是精雕细刻。我从怀中抽出了自己削的木笛,上面有我轻轻刻画的各种鸟兽。下面自然还有我精心刻画的玉佩
“《玉树后亭花》这道曲子,菱寒妹妹会吗?”
“菱寒会个大概,不懂之处还望霍惺哥提携。
丽宇芳林对高阁,新妆艳质本倾城。
映户凝娇乍不进,出帷含态笑相迎。
妖姬脸似花含露,玉树流光照后亭。
花开花落不长久,落红满地归寂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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